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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濃的好似一團化不開的墨。
孤清的月下,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下了陡立巍峨的闢日山,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燕隼,掠過漆黑的山林。
直到他自覺距離闢日山已經有一段距離了, 黑衣男子這纔在一塊青石巖旁停了下來,一把拉下臉上蒙面的黑布, 下意識摸着胸口的冊子還在, 這才輕吁了口氣。
可能是趕了太久的路有些渴了, 男子立刻跳下岩石,警惕地打量下四周, 這才蹲在澗泉旁,掬了一捧水, 乾燥的嘴脣還未觸及冰涼的泉水……
忽的感受到腦後襲來一陣疾風的男子,心下一片大駭,再想要避開, 卻已然來不及了。
一隻冰涼刺骨的手掌按上了他的後腦。
隨着一股斷筋裂骨般的劇痛以男子的後腦爲中心蔓延開來,剎那間, 一道道血絲從他的眼眸當中顯現,男子的喉嚨裏也發出一聲聲變調到已經不似人聲的哀嚎來。
短短几息,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中走過一遭似的, 渾身上下汗溼到彷彿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。
待他身後之人的手掌一離了他的後腦, 黑衣男子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了所有的骨頭, 似灘泥一般, 軟倒在地, 不停劇烈抽搐着。
直到這時,黑衣男子才視線模糊地看清徒然出現在他身後這人的真實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