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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寧一宵同住的一週裏, 蘇洄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可控的情緒逐漸恢復。
他不再像前段時間那樣麻木,那麼消極,也能接收到一些來自外界的情緒。甚至在面對寧一宵的時候, 他會時不時笑出來, 這是蘇洄在之前的鬱期所根本不敢期望的。
他認爲自己像一個笨拙的小偷, 不斷地去寧一宵身上竊取暖和熱,但不貪心, 一點點就可以熬過一個夜晚。
然而,離每一年裏他最不想面對的日子越來越近。這種恢復也漸漸地轉變成不確切的恐慌,彷彿他再往前邁出幾步, 就會踩空, 墮入一個無底洞。
每到這幾天, 他總會下意識地極度抗拒喫藥和治療。
蘇洄每天給自己指定了喫藥的鬧鐘, 定時定點提醒總是拖延的自己,可到了這幾天,鬧鐘也毫無作用。
就在很平常的某一天, 紐約陰雨綿綿,明明已經上午十一點,外面的天色依舊是鉛灰色, 厚重的雲沉下來,壓在天空上。
寧一宵很早出了門, 走之前給他發了消息。
[寧一宵:餐桌上有三明治,我要去見幾個投資人,中午不一定回來, 你自己好好喫飯。]
蘇洄看到了消息, 但並沒有回,這一天他狀態變得極差, 突然從山腰墜落谷底。原以爲這場漫長又難熬的馬拉松終於可以看到終點的曙光,可突然一切都毀掉了,終點再次變得遙遙無期。